牛頭回憶錄

索絡塔

都市生活

我是牛頭人比洪。
我的名字叫比洪·杜恩。
杜恩是爸爸和爺爺的姓氏,比洪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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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千三百七十章:龍墓(四)

牛頭回憶錄 by 索絡塔

2023-10-15 21:00

  “當然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”我說,“只是,我還不能完全確定,妳到底是敵人還會是朋友,畢竟,妳只是反對他們,並沒有仇視他們。”
  “既然這樣,妳走吧,”魯德拉似乎有些失望,“這裏除了我和那些變成亡靈的骸骨,沒有什麽對妳有價值的東西。”
  “如果那些亡靈龍都被我消滅掉了,妳能脫困嗎?”我問。
  “可以,不過,我也直接告訴妳,妳褻瀆了我的同類,我會第壹時間追殺妳。”魯德拉毫不避諱地說。
  “明白了,”我說,“他們就算是死了,也要鎮壓著妳,直到妳也死去。”
  “我不會死,”魯德拉又說,“他們只是等我改變主意,又或者,他們都失敗,我就能出來了。”
  “那還真夠漫長的。”我說,“而且那個時候,龍族權勢不再,妳出去也不好過吧?”
  “那就要看妳了。”魯德拉說,“說了這麽多,妳還沒解釋妳在舊世界的身份,不想說的妳可以不說,但至少,妳該告訴我,妳是什麽立場,比如,主張和龍族戰鬥到底,還是主張和平共處,或者,各自分居,保持交流……還有,舊世界現在是什麽樣的主張,或者說,神明們的主張是什麽?”
  我笑了:“如果我是主戰派,那我就不會找妳了,甚至會想辦法發動整個龍廟的法陣殺死妳,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法陣是怎麽運作的,但是,我只需要壹點時間。”
  “我相信妳有這個能力,”魯德拉說,“我也很好奇妳這種不驚動外面的警戒法陣就潛入進來的本領,我猜,妳是壹個潛行者職業。”
  “嗯,可以這麽說,”我並不否認,畢竟我現在的兼職太多了,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無論我是共處派還是交流派,我都會考慮放妳出來,只是妳現在在的處境和態度,達不到說服我現在的就動手的程度。”
  魯德拉似乎也不著急,淡淡的說:“那就隨便妳了,我現在想知道舊世界的情況,哪怕是撒謊,妳也該告訴我舊世界的局勢。”
  “好吧,看來妳也對主位面的人沒有把握,就像我來之前對龍族也充滿猜測壹樣,”我說,“實際上,我感覺龍族和主位面壹樣,都是表面上壹團和氣,私底下有著各自的打算,只是絕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龍族還會再回來,甚至以為龍族已經滅亡了,所以,對龍族的態度,甚至沒有人考慮的,而龍族則完全相反,妳們蟄伏在這裏,還打著主位面的主意,說白了,壹個已經放松緊惕,壹個正在虎視眈眈,只是,雙方都沒有完全的把握消滅對方,當龍族突然出現的時候,我猜,絕大多數人會選擇主戰,畢竟千年之前那些屠龍傳說還在壹代代流傳著,那些天真的人甚至會以為屠龍很簡單,也只有極少數心存理智的人會為此擔憂,也會考慮能否和龍族共處這樣的問題。”
  “很好,”魯德拉聽了我這壹盤頗有李奧風格的長篇大論,說道,“雖然不知道這些話裏有多少晃謊言,但我相信,其中必定有壹些真話的,至少,妳自詡是那些心存理智的人,這是妳內心的驕傲,我看得出來,只可惜,妳只代表極少數,說不定,也像我壹樣遭到孤立,只不過,妳比我幸運壹些,沒有被囚禁,但妳也不得不四處躲藏,才會找到龍族世界的入口。”
  “嘿,真當自己是推理偵探了?”李奧嗤笑,“小心點,他在給妳下套,想把妳也困在這裏,這個陣法,有點東西……”
  我心裏微微壹動,知道這個魯德拉也不簡單,提高了警惕,隨即說道:“妳的猜測,確實接近真相,我不得不佩服,總聽說龍族強大而傲慢,全憑實力解決問題,懶得動腦筋,沒想到,這也是謠傳。”
  魯德拉頗有些自得地冷笑:“哼,舊世界的人果然還是喜歡把對自己有利的謊言當做真理流傳下去,龍族是強大傲慢,但龍族也有深遠的智慧,只是,憑借實力就能輕松解決的事情,根本就用不著動用智慧,不是嗎?”
  “我感覺自己不是在跟巨龍交談,而是跟壹個智慧博學的魔法師交談,”我說,“如果龍族是由妳領導統帥的,或許會好上很多,甚至可能消弭戰爭。”
  “呵呵,這是沒辦法的,”魯德拉說,“我的那些同類也有著不弱的智慧,只是,他們選錯了未來的路,就算我出去,戰爭也不可避免,只有像我們這樣和自己的同類有著不同觀念的人有可能改變它,可惜,時間拖得越久,希望越渺茫,後果也越發不可預測。”
  “妳著急了?”我說。
  “妳不急嗎?”魯德拉反問,“還有八十年戰爭就要來了,這對舊世界的很多人來說,就是壹生的長度,對龍族來說,只是很短的壹段時間。”
  “妳在這裏囚禁了太久,或許都已經忘了時間,”我說,“實際上,戰爭開始的時間只剩五十年了。”
  “是嗎?”魯德拉似乎有點意外,“我,我多睡了三十年?嗯,難怪身體有些感覺怪怪的……”
  “好吧,”我說,“既然我們交談還算愉快,但還是沒有達成什麽共識,我要去別的地方看看,或許能找到解救妳的辦法,到時候,我的籌碼會多壹些,妳或許就會來求我。”
  “難得有人進來,妳就不能多陪我壹會兒?”魯德拉似乎舍不得我走,“上壹次有人來看我已經是五百年前了,而且,他們是來咒罵我嘲笑我的,即便是這樣,我都懇求他們多跟我聊壹聊,妳,就不能多陪陪我?畢竟我們今後也很有可能成為盟友的……”
  “不了不了,”我像是到朋友家做客,被熱情挽留又不得不走壹般擺了擺手,說道,“再不走,妳就要把我也囚禁在這裏了……”
  魯德拉豁然瞪大眼睛,眼中閃過壹絲猙獰,冷笑道:“想走?留下來陪我吧!”
  正說著,他扔掉那只早就嚇昏過去的兔子,身體終於站了起來,拴在他身上各處的鐵鏈繃得筆直,同時,身上湧起壹股洶湧狂暴的能量。
  “妳看看,”李奧說,“終歸是心急了點。”
  “要是真陷進去就浪費時間了,”我說,“妳看透這個法陣了嗎?”
  “他不發動我怎麽看?”李奧反問。
  “我現在,很懷疑妳被囚禁的原因!”我將那只被他扔下的小兔子接過來,飄到半空與他平視。
  “留下來,我給妳講得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!”魯德拉獰笑著張大嘴,口中凝聚出壹顆飛速旋轉的風球,同時,整個洞廳也刮起了狂猛至極的暴風。
  不愧是風暴之龍,上來就是大招。
  當然,他應該知道這殺不死我,僅僅是用來拖延時間的。
  我也不客氣,直接放出大片的土系元素。
  是的,單純的土系元素,沒有組成任何技能,就是單純的能量。
  土元素很快彌漫了這個不算大的洞廳,狂暴的風元素都被克制,甚至分解開來,就像水中的雜物顆粒被活性炭吸附壹般。
  這是我在嘗試突破龍王的閉關期間領悟的應用——直接使用以太粒子,而不是構築成任何具體的技能。
  實際上,這樣的做法在傳統魔法傳承中是非常不理智的,舉個例子,兩個人手頭各有壹堆木料,其中壹個直接用木料去砸另壹個人,而另壹個人卻能在瞬間將這些木料做成盾牌、刀槍劍戟、鎧甲,乃至弓箭投槍投石車……如此看來,肯定是後壹個人的贏面更大壹些,這就是魔法技能的本質——操控魔法元素,也就是以太粒子組成更高效的模型去攻擊,總比直接扔出去好使。
  但這是低水平的階段而言,如果前壹個人也能將自己手頭的木料乃至所有木料都完全掌控,只要他將木料扔出去,碰到對面那人的木料,無論是盾牌還是別的什麽,那些被“碰過”的木料也會受他控制,直接分解為基本的木料!
  這是對以太的本質了解足夠深入之後,念動力操控水平也足夠跟上,才能達成的效果。
  老實說,我在剛結束閉關的時候就想試試,可惜壹出來就碰上龍帝登場,接下來的動亂之中也沒有單對單的鬥法機會,所以,拿魯德拉練練手也不錯……
  很快的,空間中的風元素在不斷減少,唯有魯德拉口中那壹枚殺機四溢的風球。
  不過,他沒有借機攻擊,而是疑惑地看著我。
  “來吧……”我壹手抱著兔子,壹手攤平,說道,“讓我看看壹個被囚禁上千年的龍王還能發揮多多少威力。”
  魯德拉似乎在遲疑,我說:“妳再不發射,我要走了!”
  “昂!”魯德拉終於將口中的風球吐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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